“小屁孩。”苏亦承笑着揉了揉苏简安的黑发,“我送你出去。” 如今,康瑞城回来了,还就缠上了苏简安。而陆薄言,就这么不惊不慌的面对了那段过去。
说完,黑色的轿车刚好停在家门前,车厢内安静得几乎能听见呼吸声。 苏简安拎过床头柜上的保温桶:“妈妈下午送来的饭,应该还是温的,你先吃吧。”
他了解苏简安,她看似平和无所谓,但心底永远有自己的小骄傲。 又有人开始质疑,这会不会是洛小夕的一次炒作?
“Ada。”他按下内线电话,“我今天晚上有没有行程安排?” 他略微沉吟了一下:“一百万,买德国。”
“在这里吃吧。”苏简安拢了拢开衫,指着阳台的藤编休闲椅说,“到这儿来吃,吃完这一餐,我再也不要回这里了!” “你是怎么知道德国会赢的?”苏简安觉得好奇,“沈越川他们说你买这个时赢时输,害得他们想跟你又不敢跟。你都是靠什么下注的?分析?数据?”
因为洛小夕身上那股自信。 现在,只有工作能麻痹陆薄言,只有把自己累得脑子转不动了,他才不会想苏简安。晚上昏昏沉沉的躺在她的床上时,他才能欺骗自己苏简安就在身边,然后在谎言中沉睡过去。
苏简安反感得几乎要呕吐,她一字一句的说:“可是我很反感变|态!” 苏亦承说得对,这件事,她始终都要面对和解决的。
也是这一刻洛小夕才知道,原来唇碰到唇不一定就是接吻,也可以是暴力。 她可以让苏亦承看见她任何一面,唯独狼狈,她再也不想让他看见。
接下来就是化妆、做造型,最后站到镜头前,摆出姿势,让镜头对焦到她身上。 “庆功那天晚上,你和秦魏说了什么?”苏亦承把洛小夕推进去,“嘭”一声关上大门,“你到底和他说说了什么!”
苏简安推了推陆薄言:“你走开,我自己想。” 苏简安没好气的推了推陆薄言,又被他抓住手,他亟亟说:“你听我解释,我就告诉你我是怎么受伤的。”
“十二点之前。”陆薄言亲了亲苏简安的眉心,“困的话你自己先睡,嗯?” “原来是这样。”陆薄言带着笑意的声音从身后响起,“刚坐上摩天轮的时候,你叫了一声,就是因为想起这个传说了?”
沈越川首先冲进厨房,忍不住先尝了蜜|汁藕片,半晌说不出话来:“我靠,小夕,你还有简安这样的闺蜜吗?介绍给我啊!” 以前苏亦承不是没有过女朋友,他约会过商场女强人、美丽的节目主持人、头脑清晰的律政佳人,但被人讨论得最多的,却是那个倒追他的女人洛小夕。
“还有,”苏亦承又说,“照顾好自己。” 她开火用高汤下了碗馄饨,碗底下铺上洗干净的生菜,高汤馄饨浇下去,烫得生菜绿生生的,汤水香浓,再把早上剩下的酱黄瓜装到小碟子里,一并端给洛小夕。
以往这招屡试不爽,再度故技重施,她内心的OS几乎是:快答应,快答应啊! 陆薄言差点气炸了。
陆薄言唇角的笑意更大了些,“你什么时候开始在意这些事情的?” 苏亦承手上施了股巧劲,洛小夕就落入了她怀里:“你一直都没有碰酒。为什么?”
从她上大学开始,她遇到了什么事、认识了什么人、每天过得怎么样,陆薄言全都知道,甚至看得到他每隔几天就会收到从国内发来的照片。 闫队他们根本走不出去,更别提上山找人了。
“陆薄言,”苏简安的眼泪终于不再受控,簌簌掉下来,她狠狠的推了陆薄言一把,“你混蛋!” 他走时关门的动作很轻,洛小夕的心里却重重一震,就是那一刻,钝痛从心脏的地方蔓延开来,她趴在地上,已经哭不出声音,只能像一个婴儿,发出沉痛的哀鸣。
苏简安视若无睹的耸了耸肩。 “当然不一样。”洛小夕扬起僵硬又公式化的笑容,“我是倒追的你嘛,跟她们哪里一样?”
“我不放心。”苏简安秀气的眉头微锁,“妈怎么样了?” “我的情绪没有问题。”苏简安信誓旦旦的说,“我学过心理学,知道该怎么调节情绪。还有,不管小镇的环境多艰难,我都可以接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