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眼泪毫无预兆的夺眶而出：“外婆，我想你。”这哪里是苏韵锦，分明是一个她不认识的人。

“……”沈越川没有挫败感，他败得五体投地，已经没感觉了。“你先听我说完。”苏韵锦喝了口咖啡，“我要的是他从小到大的资料，包括他在哪里出生、哪里长大、在哪里就读什么学校、成长过程中经历过什么大事、血型生日等等，统统都要。”

离开医院之后，萧芸芸并没有马上坐公交回公寓，而是沿着医院外的人行道走了一段路，最终停在一个十字路口前。她已经缺失沈越川的生活二十几年，再浪费时光，那就是罪。

早餐后，陆薄言准备去公司，苏简安跟在他身侧，一直送他到家门口。“当然可以。”沈越川说，“去喝下午茶还是去做spa，或者干脆要个房间睡一觉，都随便你。”

苏简安漫不经心的答道：“第一次是在医院，我和佑宁一起住院，佑宁来看我，你的目光突然变得很防备，当时病房里除了你和我，就只有佑宁了，可是我实在想不出你防备佑宁的理由，就什么没有问你。”她妈妈应该无话可说了吧？

苏简安还躺在床上，将醒未醒，一副睡眼朦胧的样子，陆薄言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吻：“我去公司了。”让她如坠冰窖浑身发冷的，是看起来完好无缺的她，离死其实只有一步之遥，而她不能去治病，只能按照着计划走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