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江烨生病了？”苏妈妈很意外，“什么时候的事情？你怎么没有告诉我？”

萧芸芸翕张着双唇，所有的问题逗留在唇边。

他不想承认，他竟然感到心软。

乐观这种精神，是要建立在一定的希望上的，苍白的事实脉络清晰的摆在苏韵锦眼前，她看着生命体征越来越弱的江烨，怎么也压抑不住疯长的绝望，而乐观，就这么被绝望一点一点的吞噬了。

最终，沈越川还是把教授的航班信息发给了苏韵锦。

不管是为什么，沈越川都无法接受他再也见不到萧芸芸这种事情，毫不犹豫的否定了萧芸芸的话：“不行，我手上的伤口还没好，你还要帮我换药！”

刚迈出脚步，沈越川就看见掉在地上的手机，捡起来解开锁，屏幕上显示出萧芸芸的号码详情界面。

但也许就是因为太清醒了，躺在床上半个小时，他仍然毫无睡意，许佑宁的脸时不时从眼前掠过，心上好像被凿穿了一个洞，空落落的。

最后那句话，是江烨留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字迹。

还有他身上那种淡淡的气息，充满了男性荷尔蒙，一缕一缕的钻进萧芸芸的呼吸里。

沈越川的眉梢不为所动的挑了一下：“还有吗？”

可是话已经放出去了，叫不来人……又很丢脸。

他可是沈越川！

沈越川看着萧芸芸气急暴走的背影，唇角不自觉的上扬，明明已经看不见萧芸芸了，却还是在原地站了好久才上车，回公寓。

洛小夕嘴硬的不肯承认自己很好奇，若无其事的说：“随你便。”

沈越川想不到的是，命运居然会跟他开这么大的玩笑，萧芸芸的母亲就是他的生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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