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腿很痛,而且是那种钻心的痛,令她感觉左半边身体都废了似的。还有头上的钝痛,就好像有一把锤子在凿着她的头,缓慢的一下接着一下,每一下都痛得回味无穷。 阵仗看起来有些吓人,不过这些人苏简安都认识她和陆薄言结婚不久的时候,在酒会上被邵氏兄弟绑架,那时候她就见过他们了,后来也有过不少次交集,陆薄言只说他们是保镖。
如果是许佑宁自作主张,按照康瑞城残忍嗜血的作风,他一定不会放过许佑宁。 许佑宁抬起头,无助的抓着穆司爵的手:“穆司爵,我外婆出事了,我看见……”她眼睛一热,眼泪比话先涌了出来。
说完,他离开放映厅。 他刚要重拨许佑宁的电话,就收到一段视频,点开放大,赫然看见许佑宁被绑着手脚躺在一块木板上,木板正渐渐向湖中心飘去。
“谢谢。”苏亦承笑了笑,给洛小夕介绍许佑宁,末了,沈越川刚好到。 强大给予他勇气,似乎从记事开始,他就不知道什么叫畏惧。
“病人需要休息。”护士说,“去个人办理一下住院手续,只能一个人跟进病房。” 许佑宁朝着穆司爵的车尾比了个中指,转身跑回屋,看见穆司爵要的那份文件躺在茶几上,心想趁着穆司爵没走远给他打电话,他却是一副满不在乎的语气:“放你那儿,明天带给我。”
“我刚到。”穆司爵找了一个烂大街的借口,“路过,顺便上来看看。” 许佑宁没什么胃口,咬了两口面包喝掉牛奶,提供基本的体力所需,戴上眼罩想休息。
既然这样,就不怪她不客气了! 穆司爵把袋子抛给许佑宁,不动声色的掩饰好眸底那抹一闪而过的情绪,冷声命令:“换好衣服再出来。”
“许小姐,节哀。”不知道过去多久,工作人员把一个木盒子交给许佑宁。 “避|孕|药”三个字,清晰而又刺目的印在药瓶上,穆司爵怎么可能不认识?
穆司爵英俊的五官就像封了一层薄冰般冷峻:“做戏而已。” “但不管炸弹再新型,在芳汀花园引爆,就一定会留下证据。可那天我找了两遍,还是什么都没有找到,只有一个解释许佑宁比我先找到什么,而且藏起来了。”
真是疯了。她要不要阿光抱关他什么事?冲进来干什么?只是为了把她抱到床|上? “……”靠,这算不算用完了就踢开?
这时,苏简安的外套刚好拿下来了,陆薄言给她套上,牵起她的手,“走吧。” 苏亦承是来接洛小夕的,时间不早了,他顺理成章的带着洛小夕离开,说外面冷,没要苏简安送。
女孩们不敢再多说一个字,连衣服都来不及整理好,低着头迅速消从包间消失。 “他们已经跟着我一个多星期了。”陆薄言不答反问,“你觉得我有花钱请人跟踪自己这种爱好?”
“好吧。”许佑宁自暴自弃的想,“你说得对,如果你想要我死,我逃也逃不掉,喝就喝!” 陆薄言看了看厨房,设施非常简单,就是用来调调饮料烘焙一下小点心的,就算苏简安想做什么大动作,设备上也不支持。
陆薄言把苏简安抱回房间,她拥着被子,安心的沉沉睡去。 接下来不出什么意外的话,他们应该会走到一起。
很好,这就是她想要的。 “……是啊。”许佑宁仰起头望着天花板,“可惜,这条大鱼不咬钩。”
她不能由着苏亦承来,更不能直接推开他,只好曲线救国:“苏亦承……我们今天……唔……不是要搬家吗?” “佑宁姐,你终于醒了!”阿光高高兴兴的跑过来,“医生刚才来看过你,说你额头上的伤口愈合了。不过……不过……”
四月已经是春末,严冬残留的寒气被阳光驱散,光秃秃的大树上重新长出绿油油的叶子,整座城市一派欣荣向上的景象。 如果不是骨节修长,再加上手型长得好,许佑宁这双手可以说是穆司爵见过的女孩里最难看的手。
许佑宁冷冰冰的盯着穆司爵:“我不信你是为了我外婆好。” 休息了一个晚上,穆司爵已经和往常无异,他随意慵懒的坐在沙发上,不知情的人绝对不敢相信他胸口上有一个那么深的伤口。
大半辈子还有很长很长,足够让她一样一样的见识陆薄言各种酷炫的技能了。 他从镜子里看着苏简安,目光柔|软:“婚礼那天,我要让你当世界上最幸福的新娘。”